第二百二十六章 長夜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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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長夜之章
淮寧越說聲音越小，可顏禮還是把後半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顏禮輕咳出聲，自己面上的欣喜當真是半點都掩藏不住。
他本很是堅決，可奈何淮寧開出的條件實在是格外誘人。
前段時間自大宗伯為他二人算好了良辰吉日，淮寧就悄悄命人去趕制大婚的吉服。格外神秘，便是連樣式圖紙都不願讓顏禮看，說定要給他一個驚喜。
想到這裏，顏禮不禁笑出聲來，摟著淮寧的手越發收緊。
“笑什麽？”淮寧望著他略帶疑惑。
“沒什麽。”顏禮笑著搖頭：“話說回來，這些日子柳昭旻默默無聞做了許多分外之事。我這個國師之位，現下當真是坐的名不副實。實在是慚愧。”
淮寧略微思索，道：“朕也想過此事，等婚事落定，自然是要好好嘉獎他的。”
“確實應當如此。你我二人的大婚能夠順利舉行，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有功之臣。屆時我需親自向他道謝。”
話音剛落，顏禮話鋒一轉：“好啦，該回去了。你又不願我抱你回去，現下折返，還有一段路呢。”
這一次淮寧不再爭辯，一來葉之硯確實囑咐過他好幾日沒有行走，本就是要循序漸進慢慢恢覆的。再者，他方才說服顏禮所提出的籌碼，他可經不住再加一次。
眼看淮寧乖乖聽話應允，顏禮下意識偏頭就要在人臉頰上落下一吻。
動作做了一半，忽而想到他二人身後還要一眾人跟著呢，只好強忍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
深秋時節入夜更快，回到養心殿時天色已經全然黑下。
顏禮與淮寧方才踏入殿中，和安就忙不疊對著沈歸使眼色叫他快些把門關上。
而隔絕了旁人的視線，顏禮自然是肆無忌憚，彎下腰就把淮寧抱了起來大步向內閣走去。
雪融聽到主人們回來的動靜本是歡呼雀躍從角落裏竄出來，喵嗚喵嗚叫喚著要淮寧陪自己玩耍。
可眼看淮寧被自己的另一位主人抱起來絲毫沒有要陪自己玩樂的意思，小家夥快步跑了幾步上前跟在顏禮身後。
“你做什麽？”
淮寧往後看著跟上來的雪融，顏禮卻突然轉身：“雪融乖，明日再陪你玩，現下澈安同我有正經事要做。”
“什麽正經事？”
“自然是兌現你方才的承諾啊，陛下。”顏禮笑著吻上淮寧的額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莫要反悔。”
葉之硯很是不好意思的旁敲側擊過他二人多次，房事之事上，一定要有節制。
有幾次顏禮要的狠了第二天淮寧就有要發熱的跡象，如此一來不必葉之硯多言，顏禮立馬安分守己的規規矩矩安睡了幾日。
想到顏禮每夜都是意猶未盡，聞言淮寧面色漲紅，方才自己為了哄這人給自己多走幾步，許諾他讓自己多走走，今夜就多允他一次。
這些天顏禮憋的狠了，這誘惑可真是大了去了。他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眼看著顏禮抱著淮寧繞過屏風，雪融當真就像是聽懂了似的，真就乖乖在屏風前停下了腳步。
內閣中顏禮重新著人布置，床榻邊紗幔低垂，朦朦朧朧宛若人間仙境。周圍全用錦緞遮住，擡頭可見室頂也以毛氈隔起。陳設之物處處彰顯皇室貴氣，極盡奢華。早就命人點上了葉之硯新制配方的香料，散著淡淡的幽香。
新換的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後，顏禮輕車熟路剪斷了所有燭火，唯獨只留榻邊一盞。
昏暗不明的燈火在屏風上映出二人交疊的身影，漫漫長夜，這才算真正開始了。
夜色如水，更深人靜。忽而一陣狂風大作，樹影如鬼魅般狂舞搖曳。夜空中流雲漂浮，樹木的濤聲陣陣傳來，如同萬馬奔騰，空靈於耳。彎月半掩，清輝滿地。樹影斑駁，地上人間忽明忽暗。
葉之硯合上寫的滿滿當當的醫案，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些天他一門心思撲在潛心鉆研醫治顏禮雙眼的藥方上，今日總算是配比出一新的藥案，準備試藥後便給顏禮試試。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醫箱，理了理衣領就朝外走去。
“葉院使路上慢些。”
“您也是。”
長長的廊檐路遇太醫院同僚，這些國之聖手多半是兩鬢斑白的老人兒了，可不比自己和一眾後起之秀的青年才俊。
可葉之硯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聖上親封的太醫院院判，每每這些長輩尊他一聲“院使”，他還當真是有些頭皮發麻，渾身都不自在。
正這般想入非非的走著，太醫院門外一眼就望見了等著自己的勒其。
月下這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長身玉立，挺直了腰桿擡頭望著天際的浮雲流動。
“阿其！”
一天的勞累在望見這人的瞬間都一掃而空，葉之硯笑著朝他招手，轉而小跑到勒其身邊。
方才冷臉面無表情，回身望見葉之硯跑向自己時勒其勾起唇角，笑著伸手上前迎他。
“跑慢些。”
到底是還在太醫院門口，並非處在四下無人之地，葉之硯撲進勒其懷中眷戀過後汲取了片刻溫存就離開了這個熟悉的懷抱。
“走吧。”
勒其自然而然笑著拉起葉之硯的手，走到南宮門外上了停著的馬車。
這些天葉之硯都留在太醫院當值，每每晝夜不分的研制讓顏禮雙目覆明的藥方。
勒其心疼他日日辛勞，他與葉之硯各為其主，可到底二位主兒如今的關系早就已經不分彼此。葉之硯的辛苦他看在眼裏，便對著淮寧與顏禮吹了吹耳旁風。
而淮寧和顏禮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今日二人得此消息當即下令不論如何都要葉之硯回府好生休息幾日。
馬車上勒其同他葉之硯有一搭每一搭聊著些茶餘飯後的消遣，葉之硯強撐著精神回話，迷迷糊糊回得牛頭不對馬嘴，偏生勒其說的話他都句句有回應。
勒其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馬車搖搖晃晃，葉之硯身體也隨之搖搖晃晃，直往勒其那一邊倒。
他唇邊笑意掩蓋不住，一手攬住葉之硯的肩，一手前傾身子微微掀開車簾囑咐馬夫：“走慢些，穩一點。”
車夫應過後勒其重新靠坐回去，伸手輕輕按著葉之硯的腦袋把人按在自己腿上。
葉府門口。
車夫停穩了馬車，勒其把人抱穩就進了府內。
一柱香燃盡，葉之硯舔了舔這些天夙夜不眠而有些幹枯的嘴唇，悻悻然睜開了一雙睡眼。
“阿其…”
葉之硯揉著眼睛坐起身來，聽見他醒了，正在倒茶的勒其急忙應聲轉身：“我在。”
“我怎麽睡著了？”
勒其把剛沏好的熱茶遞給葉之硯，一掀衣擺坐在榻邊：“你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自然是累的很了。”
“哦…”
葉之硯顯然還有些迷糊，額前的碎發有些炸毛。
勒其伸手為他理了理這一縷不聽話的額發，轉而就與擡眼望著自己的葉之硯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葉之硯一雙眼濕漉漉如同受驚的小鹿，二人視線相交的瞬間就激蕩起彼此心中一陣火花。
“夜深了。”
“嗯，我該走了。”
聞言葉之硯咬了咬下唇，有些別扭的盯著地面，卻說不出他心裏想要挽留的話。
“好好休息。”勒其揉了揉他的發頂，雖目含隱忍，到底也沒有再過多言語。
眼看勒其轉身走到門邊，葉之硯握著茶盞的手不自覺收緊。
門“嘎吱”被推開，葉之硯一顆心狂跳不止。
擡腿就要邁過門檻，勒其扶著門框的手青筋凸起。
“現下晚了，不如今夜就留宿葉府——”
“若你不拒，今夜我便不走了——”
二人異口同聲脫口而出自己的心聲時，隨即也都楞在原地。
話說間就要邁出屋內的勒其又退了回來，剛還坐在床榻上的葉之硯也站了起來。
勒其喉結微微滾動，走到葉之硯身邊微微擡起他的下顎。
“小硯…”他一顆心跳的厲害，就快要呼之欲出。
而心上人低沈沙啞的嗓音喚著自己的名字，隨即也擊潰了葉之硯的最後一道防線。
“留下來，不要走。”
幾番隱忍後，葉之硯終於正視著勒其的眼睛說出這句話。
聞言勒其呼吸登時變得有些粗重，只不過視線相接，電光火石間二人就不約而同的觸上對方的唇瓣。
唇齒相依的聲音在這屋內格外清晰悅耳，而勒其摟住葉之硯的腰，把人推倒在床榻，翻身壓他在身下。
正是情欲盛起時，他也顧不上旁的，兩指一轉就旋下了葉之硯領口的紐扣，隨即一彈準確無誤的打滅了桌案上的燭火。
屋內登時漆黑一片，只聽見彼此呼吸的交纏，衣服的摩挲和褪去，斷斷續續的哼吟將今夜譜寫成一曲永不被磨滅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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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寧越說聲音越小，可顏禮還是把後半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顏禮輕咳出聲，自己面上的欣喜當真是半點都掩藏不住。
他本很是堅決，可奈何淮寧開出的條件實在是格外誘人。
前段時間自大宗伯為他二人算好了良辰吉日，淮寧就悄悄命人去趕制大婚的吉服。格外神秘，便是連樣式圖紙都不願讓顏禮看，說定要給他一個驚喜。
想到這裏，顏禮不禁笑出聲來，摟著淮寧的手越發收緊。
“笑什麽？”淮寧望著他略帶疑惑。
“沒什麽。”顏禮笑著搖頭：“話說回來，這些日子柳昭旻默默無聞做了許多分外之事。我這個國師之位，現下當真是坐的名不副實。實在是慚愧。”
淮寧略微思索，道：“朕也想過此事，等婚事落定，自然是要好好嘉獎他的。”
“確實應當如此。你我二人的大婚能夠順利舉行，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有功之臣。屆時我需親自向他道謝。”
話音剛落，顏禮話鋒一轉：“好啦，該回去了。你又不願我抱你回去，現下折返，還有一段路呢。”
這一次淮寧不再爭辯，一來葉之硯確實囑咐過他好幾日沒有行走，本就是要循序漸進慢慢恢覆的。再者，他方才說服顏禮所提出的籌碼，他可經不住再加一次。
眼看淮寧乖乖聽話應允，顏禮下意識偏頭就要在人臉頰上落下一吻。
動作做了一半，忽而想到他二人身後還要一眾人跟著呢，只好強忍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
深秋時節入夜更快，回到養心殿時天色已經全然黑下。
顏禮與淮寧方才踏入殿中，和安就忙不疊對著沈歸使眼色叫他快些把門關上。
而隔絕了旁人的視線，顏禮自然是肆無忌憚，彎下腰就把淮寧抱了起來大步向內閣走去。
雪融聽到主人們回來的動靜本是歡呼雀躍從角落裏竄出來，喵嗚喵嗚叫喚著要淮寧陪自己玩耍。
可眼看淮寧被自己的另一位主人抱起來絲毫沒有要陪自己玩樂的意思，小家夥快步跑了幾步上前跟在顏禮身後。
“你做什麽？”
淮寧往後看著跟上來的雪融，顏禮卻突然轉身：“雪融乖，明日再陪你玩，現下澈安同我有正經事要做。”
“什麽正經事？”
“自然是兌現你方才的承諾啊，陛下。”顏禮笑著吻上淮寧的額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莫要反悔。”
葉之硯很是不好意思的旁敲側擊過他二人多次，房事之事上，一定要有節制。
有幾次顏禮要的狠了第二天淮寧就有要發熱的跡象，如此一來不必葉之硯多言，顏禮立馬安分守己的規規矩矩安睡了幾日。
想到顏禮每夜都是意猶未盡，聞言淮寧面色漲紅，方才自己為了哄這人給自己多走幾步，許諾他讓自己多走走，今夜就多允他一次。
這些天顏禮憋的狠了，這誘惑可真是大了去了。他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眼看著顏禮抱著淮寧繞過屏風，雪融當真就像是聽懂了似的，真就乖乖在屏風前停下了腳步。
內閣中顏禮重新著人布置，床榻邊紗幔低垂，朦朦朧朧宛若人間仙境。周圍全用錦緞遮住，擡頭可見室頂也以毛氈隔起。陳設之物處處彰顯皇室貴氣，極盡奢華。早就命人點上了葉之硯新制配方的香料，散著淡淡的幽香。
新換的四扇楠木櫻草色刻絲琉璃屏風後，顏禮輕車熟路剪斷了所有燭火，唯獨只留榻邊一盞。
昏暗不明的燈火在屏風上映出二人交疊的身影，漫漫長夜，這才算真正開始了。
夜色如水，更深人靜。忽而一陣狂風大作，樹影如鬼魅般狂舞搖曳。夜空中流雲漂浮，樹木的濤聲陣陣傳來，如同萬馬奔騰，空靈於耳。彎月半掩，清輝滿地。樹影斑駁，地上人間忽明忽暗。
葉之硯合上寫的滿滿當當的醫案，長長呼出一口氣。
這些天他一門心思撲在潛心鉆研醫治顏禮雙眼的藥方上，今日總算是配比出一新的藥案，準備試藥後便給顏禮試試。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的醫箱，理了理衣領就朝外走去。
“葉院使路上慢些。”
“您也是。”
長長的廊檐路遇太醫院同僚，這些國之聖手多半是兩鬢斑白的老人兒了，可不比自己和一眾後起之秀的青年才俊。
可葉之硯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聖上親封的太醫院院判，每每這些長輩尊他一聲“院使”，他還當真是有些頭皮發麻，渾身都不自在。
正這般想入非非的走著，太醫院門外一眼就望見了等著自己的勒其。
月下這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長身玉立，挺直了腰桿擡頭望著天際的浮雲流動。
“阿其！”
一天的勞累在望見這人的瞬間都一掃而空，葉之硯笑著朝他招手，轉而小跑到勒其身邊。
方才冷臉面無表情，回身望見葉之硯跑向自己時勒其勾起唇角，笑著伸手上前迎他。
“跑慢些。”
到底是還在太醫院門口，並非處在四下無人之地，葉之硯撲進勒其懷中眷戀過後汲取了片刻溫存就離開了這個熟悉的懷抱。
“走吧。”
勒其自然而然笑著拉起葉之硯的手，走到南宮門外上了停著的馬車。
這些天葉之硯都留在太醫院當值，每每晝夜不分的研制讓顏禮雙目覆明的藥方。
勒其心疼他日日辛勞，他與葉之硯各為其主，可到底二位主兒如今的關系早就已經不分彼此。葉之硯的辛苦他看在眼裏，便對著淮寧與顏禮吹了吹耳旁風。
而淮寧和顏禮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今日二人得此消息當即下令不論如何都要葉之硯回府好生休息幾日。
馬車上勒其同他葉之硯有一搭每一搭聊著些茶餘飯後的消遣，葉之硯強撐著精神回話，迷迷糊糊回得牛頭不對馬嘴，偏生勒其說的話他都句句有回應。
勒其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馬車搖搖晃晃，葉之硯身體也隨之搖搖晃晃，直往勒其那一邊倒。
他唇邊笑意掩蓋不住，一手攬住葉之硯的肩，一手前傾身子微微掀開車簾囑咐馬夫：“走慢些，穩一點。”
車夫應過後勒其重新靠坐回去，伸手輕輕按著葉之硯的腦袋把人按在自己腿上。
葉府門口。
車夫停穩了馬車，勒其把人抱穩就進了府內。
一柱香燃盡，葉之硯舔了舔這些天夙夜不眠而有些幹枯的嘴唇，悻悻然睜開了一雙睡眼。
“阿其…”
葉之硯揉著眼睛坐起身來，聽見他醒了，正在倒茶的勒其急忙應聲轉身：“我在。”
“我怎麽睡著了？”
勒其把剛沏好的熱茶遞給葉之硯，一掀衣擺坐在榻邊：“你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自然是累的很了。”
“哦…”
葉之硯顯然還有些迷糊，額前的碎發有些炸毛。
勒其伸手為他理了理這一縷不聽話的額發，轉而就與擡眼望著自己的葉之硯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葉之硯一雙眼濕漉漉如同受驚的小鹿，二人視線相交的瞬間就激蕩起彼此心中一陣火花。
“夜深了。”
“嗯，我該走了。”
聞言葉之硯咬了咬下唇，有些別扭的盯著地面，卻說不出他心裏想要挽留的話。
“好好休息。”勒其揉了揉他的發頂，雖目含隱忍，到底也沒有再過多言語。
眼看勒其轉身走到門邊，葉之硯握著茶盞的手不自覺收緊。
門“嘎吱”被推開，葉之硯一顆心狂跳不止。
擡腿就要邁過門檻，勒其扶著門框的手青筋凸起。
“現下晚了，不如今夜就留宿葉府——”
“若你不拒，今夜我便不走了——”
二人異口同聲脫口而出自己的心聲時，隨即也都楞在原地。
話說間就要邁出屋內的勒其又退了回來，剛還坐在床榻上的葉之硯也站了起來。
勒其喉結微微滾動，走到葉之硯身邊微微擡起他的下顎。
“小硯…”他一顆心跳的厲害，就快要呼之欲出。
而心上人低沈沙啞的嗓音喚著自己的名字，隨即也擊潰了葉之硯的最後一道防線。
“留下來，不要走。”
幾番隱忍後，葉之硯終於正視著勒其的眼睛說出這句話。
聞言勒其呼吸登時變得有些粗重，只不過視線相接，電光火石間二人就不約而同的觸上對方的唇瓣。
唇齒相依的聲音在這屋內格外清晰悅耳，而勒其摟住葉之硯的腰，把人推倒在床榻，翻身壓他在身下。
正是情欲盛起時，他也顧不上旁的，兩指一轉就旋下了葉之硯領口的紐扣，隨即一彈準確無誤的打滅了桌案上的燭火。
屋內登時漆黑一片，只聽見彼此呼吸的交纏，衣服的摩挲和褪去，斷斷續續的哼吟將今夜譜寫成一曲永不被磨滅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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